唇交纏，像是要把方才她吐來的每一個字都搶回去，把她的氣息都吻進自己腔裡。他吻得急，吻得亂，像是失控的溺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試著壓住語氣的起伏：「……妳說好，是……哪種好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不是溫柔的試探，不是禮貌的碰觸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們……看起來很熟。」他補了一句，語氣刻意壓平，卻怎麼聽都像在介意，「不像只是上屬那麼簡單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是狠狠的、壓抑全線崩潰後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著，看起來依舊是那副溫和無害的模樣，只是手指在側微微收緊，骨節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神掃過她鎖骨，像是一秒就要咬上去，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慾與危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著他這反應，眸光輕動，唇邊一絲幾不可見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徐璟廷整個人僵住，笑容也慢了半拍，底光芒微微一變。

        徐璟廷頭動了動，沒說話，只是看著她，不掩底的懊惱與忍耐。

        盛知雨被他壓在椅背上，後腰幾乎被他圈得動彈不得。她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，只覺得整個人被他捧在手掌心裡狠狠吻住，幾乎不過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猜呢？」她語氣輕巧，湊近他耳邊，聲音溫柔到幾乎是輕吻般的氣音，「或許是……也能上床愛的關係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神微動，眸光一轉，存心想逗他，故意補了一句：「確實是好的關係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盛知雨「嗯」了一聲，未多話。

        語氣平淡，尾音卻輕飄飄的，像羽似地撩在他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垂視線，低聲：「我知我沒資格問……但我就是忍不住在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想過。」他站在原地，看著她幾秒，忽而彎腰靠近，動作看似親暱，語氣卻低得發沉：「但我會證明我比他更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徐璟廷緩緩走近她，語氣壓低，像在壓住什麼緒：「他是妳什麼人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吻從嘴角一路到她唇，反覆輕，迫切想知答案，「論吻技，我應該更行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盛知雨將文件輕輕闔上，手肘支著桌面，巴枕在手背上，望著他，語氣軟了一些：「你不是一向自持得很好嗎？怎麼這會兒倒問起這種問題來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哪裡更行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直到門聲徹底關上，整間辦公室才安靜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也可以當那種『能上床愛的關係』。隨時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那句話還沒說完，他已經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這才抬頭看他，神著一點笑意：「怎麼，徐總也會吃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那句話像一把刀，刀鋒磨得極細極鈍，一寸一寸切進他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沒急著回答，只輕輕合上文件，轉起繞過辦公桌，走到他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怎麼？」她語氣仍溫溫的，帶著笑意，「你不是早就……這麼想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翻著文件，指尖動作依舊，語調不疾不徐：「嗯？你是指陸浩森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，徐璟廷形一僵，神頓了頓，連手指都握緊了幾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吻技不知，但論幼稚，你最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徐璟廷像是突然忍耐到極限，一秒猛地欺而上，一把捧住她的臉，低頭吻了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