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希很快回过去消息：[不用，我带伞了]

        “江献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从问话来看，沈梦初到本市不久就遭遇扰，被正好路过的梁泽生救，两人因此结识，并建立恋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掐痕还是……吻痕？

        此刻沈梦正主动打量着祝希，忽然开：“我记得你，上次在梁医生诊室门见过。”

算在酒局上把她送给学校校长，沈梦就是在那个时候逃来本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女孩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三岁，很多连学都没有上过。而梁奇和林永昌的交集仅停留在诊疗记录，就连香薰来源也是一无所获，目前唯一关联也就只剩梁氏兄弟与沈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男朋友送的！”沈梦指尖住丝边缘，笑得眉弯弯，“他说这个颜衬我的脖特别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真是！”徐岩突然想到什么，一拍大，“看不来这梁泽生开夜店的，居然也是个路见不平刀相助的好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权世慈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想起沈梦方巾的红痕，祝希还是觉得奇怪，她看向周渝扬，“还是先查查梁泽生吧，我觉这个人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觉得梁泽生这名字耳熟？”忽然注意到祝希袖沾着的绒，周渝扬不自禁伸手去拨，像女孩之前那样。可捻了好几次没拿来，周渝扬尴尬得脸红。

        雨幕深，男人垂眸看着手机屏上动的“最最最可的老婆”，他唇角勾起冷笑，指尖一划毫不留挂断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楼声控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。祝希掏钥匙开门，屋里漆黑一片，餐桌上空的，整个客厅奇得冷。

        祝希没有直接回答，目光落在她颈间的方巾上：“这个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警局会议室里，其他小组陆续归队。负责排查就诊者信息的小袁抱着文件夹汇报：“梁奇接诊的女患者，全来自外省小城或农村，半数初中辍学，与原生家庭断联超过两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少女语气里满是甜蜜，祝希却在她低的瞬间，瞥见方巾边缘隐约的红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渝扬终于成功捻那绒，耳尖却已经红得不成样，他轻咳一声，缓缓脸才说，“梁泽生早前就因为扰被报警抓过，后来是他哥哥梁奇花钱摆平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会议结束，窗外早已墨云翻涌，暴雨如约而至，砸得玻璃声声巨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大大咧咧地将包甩在桌上，脖上的系脖方巾随动作晃动，“你也是被警察抓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渝扬应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奇今年三十二岁，有个小九岁的弟弟梁泽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急促的弧线，回家路上祝希还是不放心沈梦，“我们过两天去梁泽生的夜店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祝希被他笨拙的动作逗笑，一边往他边靠了靠方便他作，一边问，“是梁奇的弟弟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在掌心震了两，江献发来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小时后，沈梦的问询结束。徐岩挠着发翻看笔录：“哥，这姑娘说有个有钱的男朋友，对她好的，去医院只是因为总梦见被父母卖掉的事，看着正常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[老婆，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暴雨，我来接你吧]

        没得到任何回应，心里忽然就泛起异样的空落，她看着沙发边摇摇坠的毯，拨通江献电话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去他爹的江献，他叫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投影仪光打在她镜片上，映密密麻麻的表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