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而他和这个可怜的女老师之间的故事，也才，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在乡间的小路上，看着边这个虽然脸上还带着伤，却因为有了“事”而显得神了不少的女人，二狗的心里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劲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惠芳啊，你是不懂。可是，你会看书，会查资料啊！”      她指了指诊室角落里那个书架，“你瞅瞅，我这儿，有几本早年间的《农业科技》，上面就有讲怎么种果树的！你是个老师，看这些，肯定比二狗这个睁瞎一百倍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知，自己的果园，有希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二狗抱着那几本沉甸甸的、散发着墨香的旧书，亲自把惠芳，一路送回了隔的张家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能呢！哪能呢！”      二狗一听，兴得直搓手，“那……那可就太谢谢你了，惠芳！真是……真是帮了俺大忙了！”

二狗兄弟，还有……表，”      她站起，冲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，“今天这事儿……真是太谢谢你们了。要不是你们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话，问得又憨又直接。

        二狗也在旁边，瓮声瓮气地说：“对！惠芳，你有啥事，就言语一声！俺们村离得近，有啥需要搭把手的，我跑一趟就到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惠芳听了，先是一愣，随即，脸上了一个无奈的苦笑：“二狗兄弟，你可真是问错人了。我是教语文的，又不是教生的。这苹果树咋种，我……我还真不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最后，又看着惠芳，用一种不容拒绝的、带着“命令”的气，说：“惠芳，你也别推辞！二狗今天，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。你帮他这个忙，就当是……报答他了。再说了，你天天在家胡思乱想，也不是个事儿。找事，也能分分心。你看，这事儿，不就两全其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她拉着惠芳的手，笑着说：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惠芳，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挠了挠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对了，惠芳，我……我正好也有个事儿，想请教请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那好吧。”      她了，“只要……只要二狗兄弟不嫌我笨手笨脚的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事，就这么皆大喜地定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，都是自家人，说这些就外了。”      兰赶紧扶住她，“你这伤，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。你就在家好好养着，别再寻那些傻念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转，对二狗说：“二狗，你看这样行不行？惠芳这些天，反正也在家养伤，闲着也是闲着。你就把这些书拿过去，让她帮你瞅瞅，把里那些有用的儿，给你划来，再讲给你听。这不比你自己瞎琢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兰这番话说得滴不漏，既给了惠芳一个台阶，又给了二狗一个光明正大的“学习”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二狗的脸上，了失望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，旁边的兰，睛却猛地一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俺……俺想把村后那片荒果园给包来。”      二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来，“可俺……俺就小学毕业，大字不识一筐。那些果树，啥时候剪枝，啥时候打药，咋防虫，俺是一窍不通。刚才在果园里，俺瞅见你是个文化人……就想问问，你……你懂这些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惠芳看着兰那真诚的神，再看看旁边二狗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，她知，自己没法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