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，表，就到这儿吧。你……你早回去歇着。”      二狗停脚步，不敢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么好的小伙，咋能没人看得上呢？”      她故意逗他，“是不是……早就心有所属了？跟说说，是哪家的大姑娘，这么有福气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两人又掉过，往张家屯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惠芳在后面，看着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，笑得更开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了惠芳家门，惠芳又说：“你一个人回去，我也不放心。要不……我再送送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      还是二狗先开了，“这天太黑了，你一个女人家，自己回去，不安全。要不……我再送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气氛，又变得有些暧昧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  惠芳了，可脚，却像生了一样，没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一慌，嘴巴却比脑还快，直接就回了一句：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，你快回去吧。”      惠芳看着他，神里，充满了笑意和一丝不舍，“路上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二狗那副窘迫得脸都快埋到里的可模样，忍不住又笑了。这一次，笑得眉弯弯，像月牙儿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路上，聊的话，就比刚才，要大胆和私密了一些。惠芳会旁敲侧击地问他，喜啥样的姑娘；二狗则会红着脸，笨拙地夸她，说她是个好老师，心地善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完，就后悔了。他觉得自己，好像撒了个谎。可他又不知该怎么跟惠芳解释，自己和那两个“嫂”之间，那说不清不明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惠芳站在自家门，看着他那大的背影，直到再也看不见了，才缓缓地关上了院门。她靠在门板上，脸上，还带着那怎么也止不住的、甜蜜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，两人已经走到了二狗家的院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惠芳，在听到他这个回答时，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，“咚”的一声，就落了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二狗的脸，一就红了。他脑里，瞬间就闪过了香嫂那风的，和兰那温柔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好嘞！表你也早歇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……还没对象？

        他这句憨直的大实话，把惠芳逗得，又是一阵咯咯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，自己这颗已经枯死的心，今晚，为了那个叫李二狗的“表弟”，又一次，砰砰地，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番话，问得极有技巧。既是打探，又不会显得太冒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别别！”      二狗吓了一，赶紧摆手，“这来来回回的，咱俩今晚就甭睡了，光在这路上来回送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二狗冲她挥了挥手，这才转，迈着轻快的步，消失在了夜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认知，像一颗甜甜的糖，在她心里，慢慢地化开。一难以言喻的、带着窃喜的甜蜜，涌上了她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      惠芳的声音，细若蚊蚋。

        二狗看她不动，也只能站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……哪有啊！就是……就是穷，没人看得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！你……你别拿我开涮了！”      二狗被她问得，更是手足无措，只能加快了脚步，往前跑，像是在逃跑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