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杏林初见
杏林堂静立在晨曦里,淡淡的药味随晨风liu转,氤氲成一缕清甜。
何芸玉搭着青杏迈过门槛,恰见一位shen着月白长衫的郎君立于药柜前,修长的手指正持秤称药,药粉簌簌洒落桑pi纸上,如细雪覆上秋棠叶。
那郎君tou上方裹着一方素巾,衬得乌发清幽儒雅。面容清俊如玉,眉似远山han黛,鼻梁gaoting,唇线如刀削般利落。最动人的是那寒潭似的双yan,她只是轻轻扫了一yan,便恍觉心魂似被牵去了一缕。
自小见过不少翩翩公zi,却无人似他这般清雅得不沾尘俗,连衣袖拂动都似liu云舒卷,尽显chu尘气质。
她怔怔望着那dao修长tingba的shen影,连步zi都迈得乱了。
好似gan应到何芸玉那灼灼的目光,李慕白心有灵犀般抬tou望去――只见一位佳人款款而来,当真是倾城绝se!
晨光在她丰腴动人的shen段上勾了dao金边。秀mei的柳叶眉xia,一双凤yan略带病气,衬托着yan尾嫣红,越发惹人怜ai。琼鼻朱唇,又肤若凝脂,耳畔明珠轻晃,映得鹅dan脸越发艳光bi1人,宛若从仕女图中走chu来的天仙。
腰间玉佩在罗裙间晃动,裙摆随莲步dang开层层涟漪,玉tui若隐若现。小tui修长紧致,大tui却丰run饱满,无不透着浑然天成的风qing。
更动人的是,那纤腰虽只盈盈一握,xiong前双峰却饱硕得几yu裂衣而chu,随着呼xi颤动。他慌忙敛了心神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衣襟间的晃动所牵引,心底竟生chu一丝妄念,恨不能立即将那绵ruan捧ru掌中,细细怜ai抚nong!
那mei人儿发间金步摇随着步zi摇晃,映得颈间雪肤莹run生光。薄纱罗衣紧贴jiao躯,勾勒chu蜜桃般的tunban。缓步行走间,乳波与tun浪形成曼妙韵律,却又贵气天成,毫无轻浮之态,简直叫他心神俱醉。
“嗒!”
药秤突然惊落柜面,李慕白仓皇着垂xiayan眸,可那惊鸿一瞥却已深印在心底。他qiang作镇定,拱手问dao:“夫人可是问诊?”
清泉般的嗓音将何芸玉从恍惚中唤醒,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盯着那陌生郎君chu了神。指尖不由一颤,手中帕zi险些hua落。
她心慌意乱地收拢手指:“久闻大夫医术gao明,特来求诊!”声儿却ruan得发甜,尾音带着一丝颤意,毫无往日的端庄大方,竟带着少女初逢qing郎般的羞怯。
李慕白闻言,微微欠了欠shen:“夫人过誉,不过是尽医者本分罢了。”那清雅模样,如同晨光晃过翠竹,浑shen都透着通透。“二位请随我来。”
就在他转shen引路时,青杏凑近耳旁低语起来:“nu婢听说这李大夫医术甚是gao明,城里许多大富人家都找他看诊。”话音突然一转,竟调pi起来。“而且呀,还传他最是守礼,说是有个姑娘佯装发晕往他怀里倒,他竟退开半步,让人家摔了个结实。”
何芸玉仍带着几分羞意,抬手dian了dian青杏额tou:“就你多嘴……”说罢却禁不住抿嘴浅笑,yan角眉梢都透着huan喜,像是遇着什么开心事,连病容都透chu几分鲜活。
穿过草药庭院时,李慕白始终保持着恰当距离。可何芸玉却闻到一阵松木的清冽香气,混着药香萦绕在鼻尖,让她只觉清新脱俗。
jin到nei堂时,他侧shen让dao:“两位请坐。”一截手腕自袖koulouchu,骨节分明却莹run如玉,堪比案上那块白玉脉枕。
檀香炉吐着袅袅青烟,三人在幽静的nei室里安坐xia来。
“夫人请见谅。”李慕白拱了拱手,yan眸清亮却目不斜视:“家师ru京未归,馆中只余弟zi替人看诊。若有不足,还望包涵。”
“李大夫过谦了。”何芸玉声线比茶烟还轻柔,却又无端带着几分甜腻。话音一落,她便暗觉不妥,不过寻常客套,怎就带了三分jiao意?
一旁青杏正要说话,却见李慕白已执起素帕,将其覆于何芸玉的腕上,旋即作罢。
他指尖悬停片刻,这才隔着丝绢落指诊脉。那慎之又慎的zuo派,反倒惹得何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