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睁只闭只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初禾抿了抿唇，屈膝跪：“属知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蓝月邀叹了一气，微笑：“你会成为一位称职的妖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初禾一愣，抬起：“王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蓝月邀摇摇，银丝垂落，虚弱的声音很快被散在风中：“等我走后，告诉所有妖族，这十年，他们并非一无所得，牺牲的妖族也并非白白死去，告诉他们，我对发生的一切都到抱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未说完，空中忽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，紫的天雷撕裂云层，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向冲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闭上双，脸庞逐渐湮灭在幽蓝的光芒中：“告诉他们，回家去吧，三百里黄沙将变为永不涸的绿洲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，将会是永恒的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暴袭来，季泠月瞳孔一缩，猛地扑倒两个鲛人，用雾护在周。

        震耳聋的巨响中，蓝妩搂紧她的腰，翻将她护在，她不禁瞪大睛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慌张喊：“蓝妩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劲的冲击力来，季泠月一闷，瞬间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滴答。

        淅淅沥沥的冰凉雨丝落到了脸庞上，蓝妩长睫一颤，半晌，才缓缓掀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是季泠月哭得皱巴巴的脸，见她醒了，女人又哭又笑地咧开嘴，紧紧把她抱怀里：“你吓死我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蓝鸢在旁边恼：“你是不是疯了，那么弱，还想着保护她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蓝妩呆了一会儿，有些恍惚地喃喃：“姑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四周顿时静了来，蓝妩一怔，心脏怦怦直，挣扎着爬起来，朝蓝月邀的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里却没有任何人影，只留有一个巨大的深坑。

        蓝妩面惨白，摇摇晃晃走过去，向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坑底生满了繁茂的碧叶青草，依旧没有女人的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泠月跟在她后，涩声：“散去所有修为，便是连同血肉，也一起消散在这世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蓝妩攥紧双拳，一动不动地站在边缘良久，终于往走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蓝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，”蓝妩抬手阻止她过来，了一气，努力抑制声音的颤抖：“我只是，只是去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泠月不再说话，沉默地看着她往坑底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细雨斜斜，银发鲛人踉跄着跪了去，小心翼翼放手掌，葱葱郁郁的湿绿叶从指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鼻猛地一酸，慌乱眨了眨，一滴泪却从角坠落，凝为洁白无暇的珍珠，啪嗒陷草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怔了，双手不自禁攥成拳，泪发一声轻笑。